宁珣看着她的反应,慢慢道:“私逃出宫,犯了宫规,自寻死路。”
衔池微不可察地一皱眉——听他话里的意思,名册应当是送出了。许是泄了行踪,被他发觉,便杀了以儆效尤。
也是,若是名册落他手里,眼下这刻她没被上刑便算是好的了,哪还能安然坐在他面前?
可无论如何,她昨夜刚出事儿,今儿她这的宫婢便被抓,任是谁看,她也多少有些古怪。
“害怕?”宁珣拉过她的手,她手还是冰凉,手心却潮着。
衔池点头,声音软着:“乍一听见,难免惊惧。但犯了宫规,也确实该罚。”她主动握住他手,“不去想,就不怕了。”
宁珣深深看她一眼,起身走到书案前,“昨夜你说你不曾识过字,正巧孤这两日有空。过来,”他摊开宣纸,“孤教你认字。”
这一刻她才确信,宁珣对她生疑了。
也好。若是这样他都不起疑,才更叫人心里没底儿。
作者有话说:
宁珣把她抱书案上,衔池颤抖。
宁珣以为的:她心虚害怕,她觉得对不起我……
衔池实际:发烧之前打冷战的阶段罢了。
宁珣以为的:她没拒绝,甚至还嗯了一声,她还是爱我的,肯定是被胁迫了……
衔池实际:脑子烧晕了对外界来不及反应而已。
守在殿外的蝉衣等了半个月终于等到屋里半夜叫水:喜极而泣。
宁珣:(补一句)冷水。
蝉衣:冷水不好吧……?
宁珣:?给她擦手擦额头用的。
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