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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互演手册 雪满头 1064 字 8个月前

果然,下一刻他便松了手,坐起身。她亦跟着撑起身,“殿下?”

“酒喝多了,倒忘了过来本是要问你什么的。”宁珣捏了捏眉心,向后一倚,整个人松下来便显出几分倦怠醉态,问出口的话却让人放松不得:“桃夭一舞,是谁的主意?”

他今夜同前世委实差得太大。

前世的宁珣后来想起这事儿时,只不痛不痒地问了一句,她这舞是跟谁学的。

跟谁学的这问题池家他们早就为她备好了答案。桃夭在京中消失十年,这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虽说当年会跳这支舞的早就年华不在,不知散落何处,也不知能记得几分这十年前的舞步,但凡事总有“机缘巧合”。

上辈子她按那套安排好的说辞蒙混过去,他也没再追问。

而他如今问的,是指向性更明确的,这是谁的主意。

衔池当机立断,下榻跪到地上,“殿下恕罪,是……衔池自己的主意。”

她一股脑说下去,不给他打断的机会:“殿下知道的,这支舞本已绝迹。是衔池斗胆,自作主张地赌了一回。”

她顿了顿,抬头看着他道:“赌殿下想看。”

“这舞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跳好的,你赌得倒长远。方才不是还说,在殿上,对孤一见倾心?”

“即便是赌,本也不敢肖想旁的,只是想着能向殿下讨些赏赐。直到亲眼见到了殿下……”她答得滴水不漏,话音婉转却诚恳,叫人天然便信了三分。

其实一个舞姬想进东宫,哪需要这么多的理由?她知道,宁珣即便再心有疑虑,也挑不出什么错处了。

“起来说话。”

衔池本来全神贯注地在想宁珣接下来还会问她什么,乍一听见这样前后不搭的一句话,竟愣了愣。

地上很凉,她只穿了寝衣,还赤着脚,这样跪着,冷气直往膝盖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