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华从未见过这般严肃的嬴政。
哪怕在讨论她与大兄的事情上,阿父也是从容不迫举轻若重的,而不是似今日这样疾言厉色,甚至带了几分警告味道,他不许她在继承人的事情上出任何乱子,哪怕只有一点点的苗头,那么她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继承人顷刻间便会被他取消继承资格。
——他的大秦,不允许任何人来糟蹋。
鹤华深吸一口气,“阿父,我知道的。”
“您放心,我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一个合格继承人的能力不止体现在会说好听话的事情上,更体现在方方面面,遇到问题,有行动,有方案,且不止一条方案。
鹤华就是这种人,“阿父,我生活在大秦,但同时也生活在二十一世纪。”
“如果我怀孕了,那么我会选择在二十一世纪生产,而不是风险更大的秦。”
“当然,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我还有另外一个。”
鹤华想了想,又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第一个给人动刀子做手术的人叫华佗,在东汉末年三国时代,大概就是咱们大秦之后的四百多年。”
“四百多年的时间,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我回二十一世纪再拿一些资料来,再催一催医官,大家努努力,兴许能培养出华佗那样的神医?”
嬴政不置可否,“神医之所以是神医,是因为他的不可取代性。”
“您先让我试一试嘛。”
鹤华摇着嬴政的胳膊撒娇,“不去试一试,又怎会知道培养不出来?”
动作不轻不重,带着点小女孩儿娇嗔痴缠,嬴政挑了下眉,面上的肃穆之色淡了几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