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在咸阳等候公子们回来!”
“父亲,您方才还说陛下之恩重于泰山,说得我险些都要信了,以为您什么都愿意为陛下做,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可现在看来,您对陛下之心也不过如此。”
李悦轻哼一声,“我瞧您也只是说说嘴,心里对陛下并无多少敬重,若是不然,您怎会不愿让我与姐姐与公子们同去南越,为公子分忧,更为陛下分忧?”
“父亲,您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眼下有多缺人手。”
“陛下的亲卫都分派各地送种子了,公子们身边又能有几个可靠之人?随他们一同去南越的人,说是”
“若我与二姐姐同去南越,以我们的才学与才情,不比那些略认识几个字的秦吏强得多?”
李斯被噎得一窒。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南越那种茹毛饮血的地方怎能是女子去的地方?
——陛下不心疼自己的儿子,他还心疼自己的女儿吃不了那种苦呢!
李斯摇头,“不成。”
“你们身娇肉贵,吃不得这种苦。”
“哎呀,父亲,陛下都不担心公子们,您又何必担心我们?”
李悦上前挽了李斯的胳膊,笑眯眯说道,“您放一百个心好了,我与二姐姐不会有事的!”
“不仅不会有事,兴许还能给您带个爵位回来,陛下金口玉言许下的承诺,我与姐姐若去了南越,那便是有功之臣,重重有赏的。”
李斯抬手揉了下眉心。
以前他不懂陛下为了将他的第三女指给长公子扶苏,而将他的第二女指给公子高,明明他二女与扶苏年龄相仿,而三女与公子高是同龄,但现在,听着三女在他面前吱吱喳喳,而二女在一旁微笑以对的时候,他恍惚间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