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华伸手抱了抱嬴政,“阿父养足了精神,才能更好去治国。”
软软的一团抱着自己,嬴政眼皮微抬,顺手揉揉小团子肉乎乎的小脸,“知道。”
“下去吧。”
“恩。”
鹤华点点头。
扶苏伸手来抱鹤华。
鹤华从嬴政怀里离开,被扶苏抱在怀里,小小的人乖巧靠在扶苏胸膛,对主位上的嬴政招招手,“阿父,我走啦。”
嬴政颔首。
扶苏抱着鹤华穿过屏风。
嬴政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鹤华这才收回目光,趴在扶苏怀里,伸着小肉手戳着扶苏脸颊,“大兄,你怎么又跟阿父吵起来了?”
“医官说气大伤身,吵架对你和阿父不好。”
“政见不和,难免有所争执。”
鹤华年龄虽小,但得天书授课,扶苏从不将她当做无知孩童,她既然问,他便耐心解释,“如今天下一统,阿父之前的治国之策不适合再用,偏阿父固执已见,仍以旧方针来治理新国家。”
“阿父威加四海,秦兵又所向披靡,六国遗民畏惧阿父之威不敢造次,可若是——”
扶苏声音微微一顿,紧接着戛然而止。
那是一种他不敢想象的后果,是噩梦中的噩梦,哪怕提及都会心惊胆战的那一种。
扶苏长长叹气,抬手掐了下眉心,“法家之道已不适用现在的大秦。”
“而今之策,当以儒家的怀柔之道去感化六国遗民。只有如此,才能天下归心,大秦盛世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