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群受到惊吓跑远了,她踩着挣扎不断的渔网兜坐在海底,穿着长袖胳膊没被鱼鳍划破,脖子没有遮挡被划出几条伤痕。
等网兜里的动静小了,海珠站起来提起网兜,推了老龟一下,带头往海面游去。网兜里的鱼挣扎着往下坠,再加上水的阻力,这趟上浮比以往都艰难,到了半途她还要换只手,老龟游在头顶不时要等她一会儿。
终于出了水面,海珠也累的没劲了,她趴在船头歇了好一会儿才爬上去,拔河一样拽着一网兜的鱼拽上船,又费力巴哈地拿针扎鱼鳔。
老龟游在船底,不时用龟壳撞船板。
“马上,就剩最后两条了。”海珠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它每撞一下,她就说句话。
最后一条扁鱼扔进水仓里,她撒网把老龟拖上来,环顾一圈见没有渔船过来,海珠蹲下身把身上的湿衣裳换了。
夕阳还没沉入海面,她先撑船归岸了。
还不到出海的船只回来的时辰,码头上冷清的很,脚夫挑夫坐在树荫下打瞌睡,守卫拄着挎刀低声说笑。当海珠划着船驶进海湾,他们一致看了过去。
“今天回来的早啊。”杜小五打了个哈欠往海边走,朝她的船上看去,“今天逮了多少?”
“没逮多少,运气不好,都是不值钱的东西。”海珠砸下船锚先把老龟半推半抬拖下船,随后把水仓里的鱼捞桶里去找水官称重,章鱼和海贝倒进网兜里去过秤。
水官按照当前的鱼价估了价,海珠从荷包里数出八十三个铜板交给他。
“今天逮的都是不成器的,看来下海捕捞也不是十足十的好收获。”水官说。
海珠点头,“今天连换了两个地儿,都没遇到好货。”
然后推来木板车把章鱼和扁鱼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