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明儿我请他喝顿酒就行了。”
海珠也不勉强,毛小二肯帮她就是看在沈遂的面子上,她请吃饭人家不一定愿意来。
“韩二哥回去了?他过年回不回京都?”海珠问。
“不回京都,去军营了,过两天估计会过来,到时候我们三个聚聚。”沈遂憋不住了,凑到海珠身边跟她讲在海上剿匪的情况,说到激动处,他大大咧咧地扯开厚衫,白色的中衣下是一条狰狞的刀疤,从右肩蔓延到锁骨。
“剿匪难啊,从海上往岛上攻不占便宜,船还被匪寇从水下凿穿了两艘。本来想把岛围着困死他们,都快把岛上的匪寇逼出来了,他娘的又下雨了。”沈遂气得拍腿,天转冷了船上的兵卒最难熬,下水就病,海上的风又大,楼船稳不住,吃喝都在船上,晃的人不得劲,还没打精气神就不行了。
“所以这趟……”
“这趟算是无功而返。”沈遂苦笑,“韩霁领兵回去领罚去了,往后还出不出兵要看他爹怎么说。”
天时地利人和三不占,出师不利也没法。
沈遂瞅着海珠欲言又止。
“说呗,有话憋着不说不像你。”海珠嗤道。
“我想效仿之前投毒杀敌的事,还没上岸就被发现了,这一刀就是这么来的。”沈遂腆着脸端起碗举过头顶敬给海珠,“年后我们要是再出海剿匪,你能不能一起去?”
海珠有些意动,思及剿匪的官兵多,她要是掺和进去,剿匪回来可就没有平静的日子过了,又打消注意。
“这事你做不了主吧?”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