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接过酒杯嗅了嗅,轻咂一口觉得尚能接受, 她举杯说:“来, 碰个杯,预祝我们行动成功。”
白瓷酒杯碰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咕噜一声酒水下肚, 海珠刚要喝口汤压压酒味儿, 就听沈遂又发癫似的闷笑出声,她斜眼看过去, 咬牙说:“你要不别吃了?”
“我没笑你,就是想了件好笑的事。”
说了等于白说。
韩霁伸手狠掐他一把,听他痛苦地“嘶”了一声才松开手,嚼着又嫩又韧的触足说:“滋味挺不错,多吃点。”
海岛上野蒜多,炙烤乌贼的时候加的蒜粒也多,蒜粒焦香,又沾了乌贼肉里的汁水,滋味那是没得说。沈遂尝到味儿不说话了,他嚼着蒜粒抿着酒,心想若是他老爹在,光吃蒜都能佐一斤的酒。
乌贼的触足圆咕隆咚的,炙烤过的很有韧劲,咬开后口感又很嫩,肉里裹着汁水,烫烫的,又鲜又甜。海珠吃快了咬到舌头,她吸了口气,不当回事的继续吃,只有在喝酒时才感觉到舌头一角火辣辣的疼。
海边潮水翻滚,有螃蟹在月光下爬出水面,韩霁初时还纳闷它们在细沙里扒着什么,直到看见两只海龟从海里起来在沙里扒坑下蛋才反应过来。
“螃蟹竟然还偷吃海龟蛋,难怪这儿的乌贼都能长这么大。”韩霁喊吃得抬不起头的两人,“你们转个身往海边看。”
沈遂已经喝晕了眼,看了两眼没看出什么,他盯着海面发呆。
海珠则是端着碗跑到海边,莹莹的月色下,螃蟹从沙堆里翻出刚孵化的小海龟,她惊讶道:“螃蟹竟然还捕杀幼龟,真不是个好东西,明早出日头了我下水多逮点。”
韩霁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