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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多了一小缕呆毛,不知为何翘了起来。

阿奴按了按,指腹松开的时候,那缕毛再度翘了起来。

接连按了两下后,呆毛还是呆毛,丝毫没有认输的姿态。

阿奴懒得再理会了,懒洋洋地直起身子,对面的沈笙被她撩得耳朵发红,脸发烫,想问的话也被迫抛到九霄云外。

屋内忽而沉寂下来,沈笙捂着自己发红的脸颊,心跳到了嗓子眼。

阿奴思索须臾后,还是说了一点一点说出来,“喝下南河水,便可孕育子嗣,但需两滴不同的血,孕育的子嗣才会与两人有关系。”

“南河是个传说罢了,怎可当真呢。”沈笙反驳一句。

“并非传说,确有其事,她二人便是这般孕育出来的。所以,她们只有两位母亲。你若不懂,去宫里的藏书阁去看看关于南河的书籍。”阿奴拿了一块奶糖,慢悠悠放入嘴里。

不得不说,沈笙哄骗小孩子有一套,以前是,现在亦是。

她说了前言,便有后语,继续说道:“不瞒你,我们来自南河被灭的那一年,也就是千年前。你看到的那只鼎,鼎是南河众神的血肉塑造,通往千年之前,不过、失灵了……”

一番话波澜不惊,就像说起今早起来吃了什么,遇见什么人了,听得沈笙瞪大了眼睛。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哦,原来你不是傻子啊。”

沈笙:“……”能叫她给气死了。

阿奴倚靠着凭几,肩背倾斜,襟口不觉松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一颦一笑,透着难以言语的妩媚倾城。

沈笙看得睁大了眼睛,而阿奴丝毫不在意她的偷窥,反而抿唇一笑,“你若不信,跳入鼎内,你就能前往千年前的南河。”

“鼎内炼丹,我跳下去就被烧死了。”沈笙越发觉得国师在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