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宜朝齐嘉恕伸出手,齐嘉恕一动不动眼珠子轻转去看母亲手心里有没有簪子。
没有。
母亲的手心贴在他脸上,齐嘉恕整个身体都绷紧,甚至心跳也停。
贺青宜细细打量齐嘉恕的五官,凉声自语:“你为什么要长得像我呢?为什么要长得像贺氏呢?”
贺青宜打量了他很久,收回手的同时目光也移开。她扶着父皇的旧刀站起身,拖着疲惫脆弱的身躯缓步离去。
齐嘉恕望着母亲的背影,恢复跳动的心脏却是一阵剧痛。
他知道母亲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母亲是说,他不配。
齐嘉恕消沉了两日,第三日他正在府里一个人玩投壶,忽见柏之被恶犬追一样跑过来禀事。
“王、王爷……”柏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皇、皇贵妃来了!”
齐嘉恕手里的东西一丢,立刻站起身。
可皇贵妃不是来找齐嘉恕的,而是来找施云琳的。齐嘉恕识趣地避开,让下人将皇贵妃领去宝林苑。
施云琳在书房里单独见皇贵妃,她又让也青在院子里盯着不许人靠近。
“天寒,娘娘先喝杯热茶暖暖身。”施云琳亲自给贺青宜倒了一杯热茶。
贺青宜的身心冷了二十多年,早就习惯了。她没端茶,而是说:“产婆曾在赵府做过事。二十多年前就离宫了,不知是死是活,没有消息。”
“赵府?赵兴安吗?”施云琳立刻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