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施彦同送出去的信,沈檀溪还没来得及送到赵将军手中。
靖勇王嘴角挂着笑,道:“陛下仁慈收留施彦同,没想到他装出来安分守己,暗地里谋划。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忘恩负义,意图对亓不善。”
“没有!”沈檀溪反驳,“我们谨记亓的恩情!”
靖勇王骨节分明的两指夹着纸条,冷眼盯着沈檀溪,道:“你若说将这纸条呈上去,陛下将会怎么想?”
沈檀溪盯着夹在靖勇王指间的那张纸条,心口怦怦跳着。她忽然冲过去,在靖勇王没反应过来之前,抢过纸条,而后直接放进口中吞了。
靖勇王微怔,意外地看了沈檀溪一眼,又垂眼看向自己的手。他拇指指腹轻抚了抚被她碰过的食指,道:“没了物证,还有人证。你要把本王也销毁了?”
沈檀溪咽喉火辣辣得疼,她无助地望着靖勇王。将物证销毁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这事情被靖勇王扯出去,她也只能寄希望湘帝能有别的法子避难。
后背上的伤口有些疼,让靖勇王心情低下去,也没了继续逗弄的想法。
他说:“过来,帮本王穿衣。”
为了方便处理他后背的伤口,他的衣裳脱了一半,只穿了一边的袖子。冬日的室内,纵燃着炭火也有些冷。
沈檀溪羞愤地盯着他,不肯往前挪半步。
靖勇王无奈,再提醒:“银簪里有没有不该有的东西?”
沈檀溪目光闪烁,不得不抬步,硬着头皮挪到靖勇王身边,咬着牙拉起披在靖勇王身后的半边衣裳。她深吸一口气,做了些思想准备才握住靖勇王的手腕,抬起他的手臂,送他的手臂穿进衣袖里。
她再绕到靖勇王面前,低着头,将他的衣襟叠拢,取了一旁的玉带绕过他的腰身,给他扣好。
靖勇王已经将蔷薇花拧回簪子上,瞥一眼弯腰在他面前整理玉带的沈檀溪,他将蔷薇银簪戴回她的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