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心中微动,揽衣凑过去,“谁的折子写得这样好,叫你这时候看迷了眼?”
祁令瞻语气淡淡:“江逾白。”
“嗯?”
他将折子翻给她看,说:“江逾白快要回来了。”
“这是好事,”照微懒洋洋地俯在案上,“等他回来,轻骑精卫的筹备就能更快一些,我简直要等不及了。”
祁令瞻问她:“江逾白替你办了这么大的事,此次你准备赏他什么?”
“我正犯愁这件事呢,”照微叹了口气,“逾白不爱财,不好风雅,他性格谦和淡漠,平时就没见过他有什么喜好,要么等他回宫以后,让他自己请赏吧。”
“不妥。”
“哥哥觉得哪里不妥?”
祁令瞻说:“赏赐是尊者的心意,请赏反而成了讨功,他若请得不痛不痒,则达不到奖功惩过的意义,他若请些实质的好处,怕朝中有人会借机谤他恃宠生娇。”
当然,这只是借口。
真正的原因不过是知道江逾白的德行,只会请一些“长侍娘娘身侧”、“长为娘娘分忧祈福”这种虚头巴脑,偏偏又能讨好照微、让他耿耿于怀好处。
祁令瞻神情温和地将照微揽在怀里,苍白的长指绕着她的发丝,低声问她:“等江逾白回来,你还想留他在西宫里侍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