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叙时叮嘱过,不能让祁令瞻饮烈酒,照微想起他在宴席上时难看的脸色、一夜未展的眉心,心中气懑之余又难受得发紧。
她想回去看看他,也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问清楚他到底还认不认她这个妹妹。
马车停在侯府门前,照微一下车,便看见平彦在门口候着她。
她清了清嗓子问道:“既知本宫驾到,你家公子怎未亲自迎接?”
平彦不知他俩吵架,闻言乐呵呵道:“公子刚回来,在盥室沐浴呢,叫我来迎接娘娘。”
照微嗯了一声,抬脚往府中走,边走边向平彦旁敲侧击地打听祁令瞻近来的动向。
“听说他这两天没怎么出门,看来在府里与那完颜准相谈甚欢啊。”
平彦说:“那倒没有,那金人小鬼白天不在府上,出去四处晃,公子只容他住在府里,并不怎么搭理他。”
照微好奇,“那他待在府里忙什么?”
平彦道:“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画画呢。”
“画画?”照微竟不知他何时有了这个爱好。
“就最近一两个月的事,突然就迷上丹青了,有时也请画院画师到府上指点。”
照微问:“那他平时都画些什么?”
平彦想了想说:“什么都画,一开始是桌子凳子等死物,后来渐渐学着画花鸟虫鱼,数石榴花画得最好,最近几天好像又开始画人物了。”
“谁?”
平彦捂着嘴嘿嘿笑了两声,神秘道:“是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