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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昉告诉他们,陆鸢不仅是少主,也是一个女子,她会尽她的责任,但也有资格领受一份应得的照应。

在褚昉心里,他可以尊重她作为商队少主的责任,尊重她的守护和付出,但更重要的,她只是他需要被守护的妻子,仅此而已。

他此刻不再是皇朝宰辅,不再是勋爵加身的国公爷,只是一个送妻子远行的丈夫。

商胡很快跟上了陆鸢脚步,乌泱泱一群随在她身后。

陆鸢回头已望不见褚昉,但她知道,他一定还没走。

晋阳城二月底的天气比长安要冷些,树木尚未抽发新芽,光秃秃的枯枝萧索冷清,成双成对在枝桠上追逐嬉闹的鸟儿便格外惹眼。

陆鸢忽然勒转马头,从人头攒动的队伍中脱离出来,向旁边行去。

道旁没有人群遮挡,陆鸢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马车旁的褚昉。

他穿着一身鲜亮的紫袍,容色如玉,挺拔如松,完全不像有伤在身。

他向来是个体面人。

陆鸢打马折返,朝他行去。

褚昉眼睛灿灿灼灼地亮了。

他的妻子回来了,该是不走了吧?

陆鸢在他面前勒马,补上方才没有与他进行的道别,“我走了,你早些回去,好好养伤,别逞强。”

褚昉目光一顿,她折返就是要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