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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鸢不语,他们确实占了个更合乎情理的杀人动机和行凶能力。

“孙府尹”,褚昉不急不躁开口,“杀人罪名不小,单凭杀人动机和能力可不行。”

他看向巡按,“巡按大人,你说呢。”

巡按颔首:“动机和能力只可作推演,若定罪还需确凿证据才可。”

孙府尹佯作赞同地点头:“当然,但现有证词和情形都指向商队护卫杀人,褚夫人如何证明你方没有杀人?”

陆鸢颦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才要争辩,听褚昉道:“孙府尹,谁状告,谁举证,你为何一味要陆少主自证没有杀人?”

“褚相此话未免有失公允,有证词有证人,状告之人已然举证,我何曾一味要褚夫人自证?”

“证词和证人,那最好,不妨我们先来审审这证词和证人是否可信?可信的证据才能称之为证据,孙府尹不会连证据都没审查,就偏听偏信了吧?”褚昉肃色说道。

巡按附和:“有理,该先审查证据,原告证据可信,被告才须做出回应。”

孙府尹只好让那自称看到商队护卫杀人的证人描述事情经过,他很流利地陈述了当时情形,护卫如何夺他的刀,如何杀人,说的活灵活现,好像真是亲眼所见,连护卫的体貌特征都描述得清清楚楚,与他的证词并无出入。

一切都看似合情合理,挑不出毛病。

孙府尹故意问褚昉:“褚相还有何疑议?”

褚昉佯作不是很明白,叫两个大汉亲身示范一下。

那证人方才口若悬河,说的真真切切,可真示范起来,却蹩脚的很,漏洞百出,一会儿调整扮演死者之人的姿态,一会儿又调整扮演护卫之人的站位,总之就是别别扭扭,一点儿不像亲眼所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