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太难听,陆鸢不由看向他颦了眉,商队几位康姓表哥也面带不快,看向张必。
什么叫鸡犬升天?谁是鸡犬?
褚昉本就为周玘的到来有些不悦,偏张必在这时候跑来文绉绉地骂他妻子。
他信步朝张必走过去,面色虽冷,却没别的情绪。张必毕竟为官多年,又曾是天子近臣,并不惧怕褚昉,料想他顶多就是与自己争辩几句,无甚作为,难道他堂堂紫薇令,新官上任,还能以上欺下,打他一顿不成?
“鸡犬升天,你这是在骂我夫人?”褚昉看着他,严肃地说。
张必忙摆手狡辩:“哎呦,褚相多虑了,不过一句闲话罢了,哪里就是骂了,褚相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别心虚往自己夫人身上揽骂名啊。”
褚昉笑了下,“可我就是觉得你骂了,怎么办?”
“褚相这般胡搅蛮缠,我也没办法。”
张必状似无奈地摊摊手,忽然腿弯被人踢了一下,一个踉跄跪在了人前,想站起来,但那一脚很重,他一时竟疼地站不起来。
“褚昉,你别欺人太甚!”
张必恼羞成怒,站不起来又嫌跪着丢脸,索性翻个身坐在地上,指着褚昉破口大骂。
“你骂我,我踢你,如何欺你?”褚昉不与他玩文字游戏,直接一脚下去叫他丢了人,“张必,你我朝堂恩怨,总拿我夫人出气,这就是你的能耐?”
“再有下次,就不是踢你这么简单了。”褚昉肃色看着他说。
“你以上欺下,我要向圣上弹劾你!”张必恼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