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昉拍拍身旁位置,“坐过来。”
陆鸢没有回应,她想安静一会儿。
褚昉身形一闪,坐在了她旁边,怕她躲,直接掐着她腰往上一提,将人按坐在自己腿上。
陆鸢现在没心情与他卿卿我我,要起身坐回去,被他按紧了。
“我这双腿,不比坐垫舒服么?”
有骨有肉,软硬适中,暖和还减震。
陆鸢虽不再挣扎,脸色仍是冷冰冰的,面朝着车帷方向,不看褚昉,显然还在为陆徽的事怄气。
概因她是家中长女,又管着商队事务,行事理智为先,褚昉极少见她因为什么事气成这样。
迄今为止,她失了理智的两次,都是因为周玘,这次怄气,是因为陆家小弟和周玘。
陆家小弟与周玘感情深厚,待他胜似亲兄长,他想当然以为,长姐和周玘虽做不成夫妻,但好歹还有故友的情分在,就凭周玘在陆鸢第一次出嫁后不计前嫌的付出,甚至等待和坚持,他就不该被如此不管不顾。
可陆家小弟终究想的太简单了。
周玘对于陆鸢而言,就像一棵盘根错节的藤蔓,地面之上,这藤蔓已被割断,甚至一些根系也被挖了出来,但这些根系生长过的地方,坑坑洼洼,尚未填平。
何况,还有一些隐秘的根系,看不见摸不着,无从拔除。
那毕竟是她一整个少时,偏少时的周玘还是那样温静的一个郎君。
褚昉突然之间生出些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