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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陆鸢虽不喜他说话的语气,还是应了声。

“还气呢?”褚昉唇角勾了下。

“你不能好好说话么?”陆鸢气道。

褚昉刚才怕她不听话,语气霸道了些,没想到她如此在意,顿了顿,清清嗓子,用极温和的声音说:“夫人,下次再出门,带上长锐和止戈,可好?”

虽知他秉性难移,但现下也算知错就改,陆鸢唇角一弯,得意地哼了声“好吧”。

听来竟是勉为其难。

褚昉无奈,眉梢却是挑了挑。

他早知道,他的妻子是商队少主,本也是个发号施令惯了的人,要强的很,人前还顾忌他的颜面,压着性子,愿意装几分柔弱体贴,夫妻之间,她便也不装了。

两虎相争,不想两伤,那便必有一让。

陆鸢想到今日已是圣上给出的最后期限,褚昉却这么早就从宫里回来了,还不知结果如何,遂问了句,“军防的事,解决了么?”

“我能做的已然做了,凭圣上裁夺吧。”

提到今日入宫,褚昉不由想起周玘要和离的事。

圣上不准周玘和离,他也不想周玘和离,他今日请常侍给颖安郡主递信,不单单是为了救下周玘,确切说,他知道周玘这次定会有惊无险,圣上甚至没有责难周家人,只把周玘关了起来,显然是想搓磨他的犟脾气,圣上打心眼里看重周玘,想与他结这门亲事。

就是不知周玘知道颖安郡主为他哭求圣上后,会不会感激在心,妥协一次。

也不知这事要不要告诉陆鸢。

若是不说,周玘入狱的事很快就会传开,陆鸢迟早会知道,到时不知她又会作何想法,有何举动。

会不会又像上次求他到此为止一样,让他想办法救周玘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