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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憋红了脸,手也不受控制地打着颤,想坚持惩戒青棠,但见陆鸢较真的样子,想到如今形势,心知陆鸢是有能耐与她分庭抗礼的,且侄女儿动手在先,的确不占理,果真纠缠到底,没有什么好处。

见婆母气势已有些弱下去,陆鸢见好就收,道句“母亲保重身体”便带着青棠走了。

郑孟华已被嬷子搀扶着坐回榻上,却仍是不甘心地望着门口方向,眼底猩红。

嬷子劝道:“表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切不要与少夫人结下梁子。”

郑孟华愈加恼恨,她落到今日田地,全是拜陆鸢所赐,若不是她,表哥不会狠心赶她出去另住,也不会疏远她。

可是如今,连姑母都要忌惮她三分,她果真没有办法对付她了吗?

表哥既然狠心将她的吴郎交出去,她最后一丝希望都被掐灭了,还有什么好忌惮的?

郑孟华擦去眼泪,端过早已放凉的粥,三两口喝了精光。

郑氏大喜,以为她终于想通了,一边吩咐着人再端些饭食,一边劝说:“华儿,别再想那人了,你表哥是为了你好。”

郑孟华目光冷了下,看向郑氏时已恢复温和,点头:“我明白,让姑母担心了。”

吃罢饭,郑孟华又梳洗一番,对郑氏道:“姑母,我方才一时气急,口不择言得罪了嫂嫂,我想去给她赔个不是。”

郑氏愕然过后,并没阻拦,反而语重心长地说:“也好,姑母毕竟老了,护不住你后半生,你以后有难处,还得仰仗你表哥,与陆氏也不能总是这样不和,对你没好处。”

郑孟华看似受用地点点头便离了松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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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颐院坐下没多久,陆鸢听闻松鹤院很快没了哭声,想来郑氏姑侄都觉她有意看笑话,不想让她得逞,这才消停了。

这样也好,总算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