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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了?”陆鸢快步迎过来扶住他手臂,去探他神色。

褚昉微点头,力道适当地半撑着陆鸢进了房内。

“去熬些醒酒汤来。”

陆鸢吩咐罢,扶着褚昉站在桌案旁,问他:“还能站住么?”

褚昉微微晃了下身子,手撑着桌案,看上去颇为勉强的样子,却点点头。

陆鸢从未见他如此力不从心,一边为他宽下外袍,却时刻防着他不小心跌倒。

好不容易褪了外袍,把人安置去榻上,陆鸢想给他倒盏茶来,才起身,被他拽住了衣角。

“头疼,别走。”

那双惯来凌厉的眼睛,散去了平日的桀骜和游刃有余的沉稳泰然,只剩清澈的可以窥见的挽留。

陆鸢恍惚了下,一时以为眼前人是那个病榻上的少年,拽着她衣角说:“凌儿,还想听你讲故事。”

陆鸢喉咙有些紧,在榻边坐下,去给褚昉捏额头,问:“好些了么?”

褚昉眨了眨眼,唇角不易察觉地浅浅勾了下。

“除了头疼,还有其他不舒服么?”陆鸢柔声问。

褚昉又眨眨眼,轻轻按了按自己心口。

“伤口疼还是心口疼?”陆鸢忙问,他那里挨过她一刀。

褚昉不说话,只是轻轻按着。

“我让人叫大夫。”

陆鸢忙要吩咐,被褚昉及时阻下。

“闷。”他吐出一个字,引着她手在自己心口处轻轻地按。

“不必叫大夫?”

褚昉点头,“你帮我就好。”

帮他按了会儿,又听他闷闷地说:“热。”

而今已是三月末,天气确实暖和起来了,他又喝了酒,大约有些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