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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老夫人说天气渐渐热了,叫你裁几身好看的衣裳。”钱嬷嬷眼角堆着笑,将这些布料挨个夸了遍,还热情地给陆鸢搭在身上看效果。

陆鸢虽诧异,面上不显,配合地试看了几匹绢缎,道过恩谢,笑说:“母亲有心了,但这么多实在用不着,我只留两匹……”

“不多不多,老夫人特意交待的,你们正年轻,该好好打扮。”

似怕陆鸢再推辞,钱嬷嬷又说了一番好话后并没多留,寻个借口离了兰颐院。

青棠跟着陆鸢见过不少好东西,看过布匹后疑惑地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老夫人这次也不抠门儿了!”

不止不抠门儿,还让贴身嬷嬷亲自来送,真是破天荒。

陆鸢也犯了嘀咕,按说婆母若知褚昉降职是因她的疏忽,该指责一顿才是,这怎么反倒笼络讨好起来了?

褚昉跟婆母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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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这些举动,褚昉并不知情,他只知道陆鸢还是不太甘愿给他生孩子。

他约了贺震到福满楼喝酒,贺震来的很快,到地方却要了一壶茶,特意交待掌柜:“多放枸杞。”

褚昉打量他一眼,见他精神饱满,神光焕发,不像是需要喝枸杞的样子,直接推给他一个酒坛,却被他推到了一边。

“将军,别喝了吧,我最近不能喝酒。”贺震有些难为情地挠挠头,拒绝的笑容中也带着些尴尬。

褚昉先纠正他的称呼:“别再叫将军了。”

贺震这才反应过来,干笑了两声,朗声说:“在我看来,你永远都是将军,领不领兵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