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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昉好整以暇看着她做完这一切,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却什么都没说。

京都女子没有这样装扮的,她如此标新立异,实为欲盖弥彰。

他的妻子变了。

回到褚家,褚昉让陆鸢先回兰颐院,自己去松鹤院与母亲说今日宫宴的事,与其让母亲日后从别人嘴里听到添油加醋的经过,又去责怪陆鸢,不如他提前说说清楚。

因郭元的教训在前,郑氏对褚昉迁官的事倒也没有太意外,听他说完经过也松了口气,还开导他宽心。

褚昉又问句:“母亲,你和窦家还经常来往么?”

郑氏一愣,随即摇头:“哪还好意思啊,人家没跟我闹已是留了体面,怎还能若无其事打交道?”

“那就好。”

褚昉转身要走,又听母亲问:“窦家怎么了?”

褚昉也不瞒她,如实说:“这风波缘于信阳侯夫人打碎了一个茶盏。”

郑氏顿了顿,一拍桌子,气哼哼说:“没想到那小姑娘还是个记仇的!买卖不成情义在,她倒使起坏来了!”

又对褚昉好声商量:“不如,你跟陆氏说说,别做宫里的生意了,伴君如伴虎,你又在朝为官,说不定哪日又被人坑害了,这次躲得过,下次可不好说。”

褚昉道:“那也不能因噎废食,儿子做官还沉沉浮浮,有起有落呢,难道辞官不做?”

“那不一样,你是儿郎,那是你的路,陆氏又不是非要如此,之前她在咱们家,不是就安安稳稳的,也没见她东奔西跑,这次怎么就一定要奔波劳碌了?还有,你不是说她身子不好,让她好好调养身子,抓紧给你生个儿子出来,你都三十了,等不得了。”

郑氏明白儿子是非陆鸢不可了,已经不再寄希望于让他休妻,只能催他生子。

褚昉捏了捏眉心,“母亲别管了,她身子还未好透,急不来。”

“怎么还未好透?那林大夫医术一向好,这次就遇上疑难杂症了?改日我叫几个大夫来会诊,倒要看看是怎么个顽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