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敏之点点头,却有些怅然若失,“贺子云也说要在这个月完婚,陆家又要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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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昉很快备好了提亲要用的东西,这才与母亲坦白迎回陆鸢的事。
郑氏如蒙雷击,气得几乎跳起来,嚷着逆子诳我,说什么不同意。
褚昉早料到她是这反应,等她平复些怒气才劝道:“母亲,你细想想,儿子之前那番话,可有半点诳语?”
郑氏不说话,心中却思量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儿子口中出身官宦之家、才华横溢的嫡女竟是陆鸢!
难怪她当时就心里没底儿,逆子果然又骗她!
“母亲,我知你对她成见颇深,但事已至此,你若实在不认她这个儿媳,儿子就将城东宅子做新房了,您眼不见心不烦,也清静。”
他之前就已分家,提过搬出去住,母亲知他决心,这次顶多闹嚷两句,发泄过情绪,不会太难接受。
“她到底有什么好?”郑氏气得直捶自己大腿,恨的咬牙切齿。
褚昉没觉得这是一个需要回答的问题,顿了半晌,说:“或许是儿子念旧吧。”
他从夺了她清白那天起,就决定对她余生负责,成婚前两年,他确实忌惮过陆父,不敢让陆鸢给他生孩子,怕陆父又拿子嗣要挟他做些伤天害理的事。
哪怕不知道她曾是一个耀如明珠的女子,他也不会弃她不顾,他接受她的平庸,接受一位平庸的妻子,并试图慢慢引导她。
后来她越来越让他惊喜,就像一株平平无奇的青草,慢慢结出花苞来,盛放之时艳绝桃李,他很意外,也很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