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鸢这副样子,一切只能明日再说。
概因喝酒的缘故,陆鸢这一夜睡得还算安稳,第二日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见衣物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旁边的小几上。
她唤青棠,见到进来伺候的婆子,怔了许久,忙四下环顾,这才认出不是她的闺房,是和她闺房很像的城东宅子。
“夫人,快梳洗用饭吧,主君还在等着。”
陆鸢隐约记得昨夜的事,她毫不留情回击了褚昉的幸灾乐祸,激怒了他,他带她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不是说好了,昨日话昨日了,不记仇的么?
陆鸢梳洗妥当时,褚昉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二人对坐,像以前在兰颐院一样,安静地用过早饭。
陆鸢问:“安国公不用当值么?”
“不用。”褚昉淡漠地说。
陆鸢闭口不提昨夜的事,也不质问他为何带自己来这儿,只是谢过他关照,起身作辞。
褚昉却说:“这是你的宅子,是你带我来了这里。”
他这样一说,颠倒是非,好像是她醉酒勾诱了他一般。
陆鸢深知昨晚激怒了他,有意含混过去,遂没有多做争辩,只是辞道:“我一夜未归,须回去了。”
“你想把周元诺抢回来么?”
褚昉昨夜一宿无眠,想定一件事,虽是圣上赐婚,但毕竟还未完婚,未成死局,只要周家愿意吃些苦头,这桩婚约不是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