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是周玘的人头,不是一个分不清虚实的伤重不治的消息。
褚昉并不这样想,“臣以为,公主更想要太子殿下的命。”
“太子的人头,你也没带来啊?”
长公主历经朝堂沉浮,怎会轻易信他。
褚昉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长公主,“臣以为,这个或许和太子的命一样重要。”
打开信封,长公主目光一变。
里头的信已破裂,似被刀剑所划,划痕周围洇了一片血迹,像是从受伤之人身上取下的。
血迹已经风干,并未遮去周围的字,不影响阅读。
细看之下,竟是一份禅位诏书拟稿。
褚昉道:“这是太子身上找到的,殿下应该清楚,圣上放弃了品行端良的嫡长子,立了现在的太子,足见圣上有多看重太子,圣上有禅位之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之前下旨褒奖新科状元直接赐为太子属官,不就已经昭然若揭了么?”
长公主自然明白当今太子的能耐,也知他虽为太子,但皇兄几乎将一应朝政交与他处理,若非她在朝中尚有一席之地,可以稍加制约,恐怕皇兄早就将位子给了太子。
没想到,圣上还是打算悄悄地禅位,这是要给太子一个名正言顺铲除她的机会。
甚至怕泄露消息,连拟稿都交由太子来办。
长公主默然思量许久,忽盯着褚昉:“安国公,你跟本宫耍心眼儿?”
诏书拟稿交由太子来办不稀奇,太子与周玘亲近,交他来拟也不稀奇,稀奇的是,太子怎会在去周家的路上随身带着这种东西?难不成去了周家还要继续修改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