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留下,为了谁,也不是那么重要,他不在乎。
可当她真的做下这个决定,真的为了周玘平安留在他身边,他明明已经得偿所愿,已经轻轻松松达到目的,却为何没有一丝快意?
褚昉盯着火苗出神,忽见一幅画扑了上去。
是那幅《凌儿踏春图》。
几乎想都没想,褚昉探手进火盆将画捞了出来,拍打着扑灭火苗。
画的一角却仍是被烧毁了,没了题字,少女的一个裙角也被烧掉。
陆鸢没有阻止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继续往火盆里扔剩下的画。
“那是周三公子画的,国公爷要留着么?”
陆鸢没有看褚昉,连那支枯梅也投进火盆。
褚昉打量着画,他之前竟没认出来,这画中少女是陆鸢。
她四年前是这个样子吗?胖乎乎的,一笑有两个酒窝,又美又俏,灵动可爱?
“画的是你么?”褚昉明知故问。
陆鸢没有否认,冷冷淡淡地说:“是。”
“烧画像不吉利,且留着吧。”褚昉兀自收起画像。
陆鸢没有多说,只是将房内一切与周玘有关的痕迹扔进火盆。
她早该这样做。
她怎会想到一个从来眼中无她的男人竟会想去探究她的过去?
火盆里的火直燃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渐渐淡下去,陆鸢要把那双骨匕扔进去,被褚昉按住了手腕。
陆鸢面无表情看着他。
“儿女愿文,这般烧掉,不吉利。”又是这个借口。
“国公爷觉得,该如何处置?”陆鸢淡声问。
“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