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昉注目看着她,似要穿透皮囊,看进她的心底。
她向来如此,恭顺地勾不起人的一丝疑虑。
良久之后,褚昉才收回目光,对书韵吩咐:“叫林大夫进来。”
陆鸢面露诧异。
“你吃了几日药,该复诊了。”褚昉无视她的愕然,平静地说道。
陆鸢没有说话,由着林大夫号脉。
“夫人体内已无余毒,可换成调养之药了,最好用药一个月便复诊一次,好及时调整用药。”林大夫只当没有之前的事,依照褚昉交待这样说道。
陆鸢仍是应好。
林大夫开了药方,嘱咐几句宽心便退了下去。
褚昉道:“我此去至少两个月,你若在府中待的不顺心,就还回娘家调养,等我回来,再接你回府。”
陆鸢抿抿唇,想了下,拒绝说:“我还是在家中吧,母亲那里,也需我尽孝。”
丈夫出征,哪有妻子回娘家自逍遥的,父亲也不会让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等失礼事。
褚昉没再多说,停顿了很久,似在考量什么事,后又说:“平妻一事我会解决,你不要妄加揣测。”
他语气认真,似是允诺,想要安定陆鸢的心。
陆鸢莞尔应好,恭顺如常,让人辨不出她到底信了几分,她的话又有几分真假。
不知为何,褚昉忽想到贺震曾说,他的妻是个复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