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姑双眼朦胧,呼吸更加急促,雪白的脚趾微微蜷起,方才在逼仄的浴室里拥吻,她内里的小衣本就有些凌乱,如今再被人扣在身下,自是半遮半掩,当真有几分含苞待放的意图。
“别、别看了……”
甜姑羞愤,试图去推他,殊不知,她柔软的胳膊攀上男人的肩膀,却像是另一种意味的邀请,顾显城一滴汗水低落,恰恰落入了荷叶之上,男人粗喘一声,猛地低下了头——
…………
“呜!”
甜姑猛地捂住了嘴,生怕这令人遐想的声音会传出去,杏眸里的水雾越来越多、越来越朦胧,却不是泪。一股陌生的、激荡的感觉在心口蔓延开来,她死死捂住了嘴,却又无济于事地去推男人的头。
窗外一轮明月,月光洒下,甜姑忽然就想到了自己那个“洞房花烛夜”,那一晚,顾家的大土炕和这里的很像,月色也很像,唯一不同的是,那晚寂寥的要命。
她一个人蜷缩在土炕的角落,听着婆母在隔壁淅淅沥沥的哭声,无助、孤单、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顾堰的死讯、不可置信她刚过门就要守寡,更不可置信这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没有一个女子愿意过那样的一生。
甜姑恍恍惚惚地,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那一晚,她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冲动。
又过片刻,那宽厚肩膀的主人似乎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终于抬起了头。他双眼已经赤红,捕捉到猎物却又不得不放开猎物实在是一件考验本能的事。
又深深地看了她片刻,顾显城低骂一声,猝然起身。
“太慢。”
他道。
时间过的太慢,他自是恨不得立刻到十一月份,届时他将人迎娶过门,便可以……
顾显城的抱怨甜姑听懂了,与此同时,她仰面躺在那方土炕上,眼中汇聚出了星星点点的坚定。
在顾显城准备起身去净房时,甜姑忽然微微抬起一条腿,接着,坐起来,雪白的胳膊主动搂住了顾显城的脖子,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将人重新拉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