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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衣人皱眉,见蔺尘星显得漠不关心似的,便问他:“当真?”

蔺尘星点头。

薛衣人又看向玉罗刹,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目光冷冷。

玉罗刹真诚道:“我能陪二爷一起喝药,二爷小孩子心性,若是有人能同他共享甘苦,也许便不会那么厌恶喝药了。”

薛衣人目光微闪,略微心动,却没有莽撞,当天傍晚,有关玉罗刹所扮演的“阿武”的身份的情况摆在薛衣人案上。

“阿武”是本地人,武功平平,曾随镖局走过镖,四年之后自立门户,但此后不到两年的时间便被人寻仇偷袭,狼狈归乡。

玉罗刹给自己安排的身份当然是合理的,但因为太过于合理,所以薛衣人不信。

在赶走“阿武”和将他留下之间,薛衣人选择了后者。能混进薛家庄的人不简单,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

于是薛笑人多了一位病友。

他知道“阿武”的身份后便恍然大悟,知道“阿武”本就是有备而来,自然不会在意他的威胁,于是对病友玉罗刹没一个好脸色。

玉罗刹在薛衣人面前装相,面对薛笑人的刁难,只是苦笑连连,更显得薛笑人无理取闹。

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

薛笑人更气了。

晏游看戏看得很开心,没想到玉教主如此多变,各种py都能玩。

虽然薛笑人和玉罗刹许久前就打过交道,但如今是日夜相对见面不识,互相看不起彼此,这幅场景很有戏剧性。

玉罗刹面上白莲花,又甜又乖人人夸,实际上心里苦得滴血,原因无他,蔺大夫的药太他爹的难喝了。

喝下去比闻着还难受,若非由此佐以药丸,效果颇佳,玉罗刹早就边喝边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