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只有虫鸟低鸣,有一瞬间,梁斐远忽然头皮发麻,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房门吱呀声响起,义父房间的门被推开。
梁斐远:“义父……”
他看清对方的面容,吃了一惊,毛骨悚然,声音弱了下来,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那是一个表情疲惫的青年,目光阴沉地看着他。
“你是何人!?……义父!”
梁斐远看见对方身后的地面上躺着的轮廓,愈发忐忑不安。
青年挑起半边眉毛,讥笑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叫自己的仇人为义父的蠢货。”
梁斐远呆在原地,缓缓咀嚼,终于回神:“……你什么意思!!?”
青年道:“你那好义父被你父亲握了把柄在手中,又贪恋他的钱财,与乎阑山的山匪谋划,劫财害命。这封信,便是他们勾结的证据。”
梁斐远后退一步,表情难以置信。
“……你又是谁?义父、他、他还活着吗?”
“我?我叫齐佑。”青年说道,“至于你这义父,他当然死了。”
仿佛对他问出这个问题感到好笑,齐佑露出了笑容。
“……我能看看那封信吗?”
齐佑将信扔给他。
梁斐远打开那封信,一行行看下去,眼眶通红,双手发抖,恨不得给房间中的尸体再捅上几刀,以泄心头之恨。
“我呢?你打算拿我怎么办?”梁斐远抚平心情,声音嘶哑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