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南王世子离开后院,只余侍卫与几位村民,司空摘星偷梁换柱,扛着气若游丝的男人飞快遁开。
将对方交给雇主后,接下来的事便与司空摘星无关,酬金丰厚,司空摘星改换容貌,欣赏大漠风光。
而方应看那边,叶孤城分身乏术,需要应付南王父子,所以他便一人询问起那被囚禁的男人。
男人肩胛骨处受了重伤,又因躺在床上躺了许久,身上脏臭,方应看见他之前,先让人好好地将他清洗一番,这才在他面前露面。
被清洗过后的男人样貌不错,浓眉大眼,面色惨白,躺尸一般安静,呼吸声微弱。
方应看负手在他床边站立,居高临下,与人对上目光。
男人看见他,声音嘶哑着道:“小侯爷……”
方应看挑眉。
这人竟然认得他?
男人的声音极为难听,犹如干涸裂开的湖底,他嘶声道:“鄙人姓齐,有小侯爷有过一面之缘。”
方应看想了想,却不记得自己见过什么姓齐的人。
男人笑了笑,笑声像吹过狭窄破洞的风。“贵人多忘事,您当然不会记得我。您救我一命,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您。”
方应看无声地笑了笑,单刀直入:“白云城的怪病,和你的病况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做出的毒。”男人嘶哑着嗓子,如实回答,“但在我研究出彻底的解药之前,得知南王居心不轨,想要离开,被自己的毒毒倒了。”
方应看若有所思。
叶孤城告诉过他,蔺尘星评价那些药渣是庸医才会配出的解药,是指解药的药性不好。
“你自己做出的毒,竟然做不出解药?”方应看感兴趣地追问,这样看来,蔺尘星的医术实在是比他想得还要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