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面无表情地听,越听表情越阴沉。
“够了。”风萧拍桌而起,似乎忍无可忍,“我回去了。”
司空摘星还握着筷子,表情呆呆地看他:“你饱了?”
“饱了。”
风萧提起竹篓往身上背。
——原随云怎么还不出场?
晏游纳闷,他不是原随云肚子里的蛔虫,根本不明白对方明明就在酒楼里、就在不远处,就是不上来找风萧的理由——
是想要更绚烂更白月光一点的出场吗?
晏游琢磨着给原随云安排个机会,立刻,马上。
再没有反派陪他玩,汴京里的本体就要忍不住以方小侯爷为起点开始刷主线角色的仇恨值啦。
司空摘星握着筷子嚼嚼嚼,脸颊鼓鼓,他看风萧大步走到楼梯口,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转回来,往酒楼深处走去。
是去找掌柜投诉了吧?
司空摘星没事人一样地想。
楼下的说书人讲起休夜在西域的壮举,言语激昂,一个当上龟兹国国王的剑客比江湖中所有剑客都有趣, 也难怪他讲得开心。
司空摘星听了却只想叹气。
作为亲眼目睹休夜西域各种作为的旁观者之一, 他对休夜的心情十分复杂,概括以言之,大概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二十来岁的年纪便一身血气,比年轻时的西门吹雪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