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坦白讲,王怜花只想让风萧尝尝蛊毒发作的滋味。

此刻面对王怜花的试探,风萧煞有介事,目光深沉:“我若是解蛊,怕你报复我。”

王怜花呵呵冷笑,心道就算你不解我也要报复你。

两日后一行人在唐县换乘水路,水船晃晃荡荡地启航,一个时辰后风萧蔫儿吧唧地在舱房内躺尸。

王怜花幸灾乐祸,趁风萧半死不活,向同行的几位手下再次重申:明日水船远离人烟稠密处,行至重山复水之中时动手。

这一整艘船包括船上的人都是王怜花暗中的产业,到时风萧插翅也难逃。

手下们对自家公子和风萧的恨仇隐隐有所了解,眼观鼻鼻观心,万分严肃地表示明白。

天时地利人和,天光微明之际,王怜花推敲了一下计划,下一刻,推开了风萧房间的门。

风萧百毒不侵,即使下蒙汗药或毒药都没有用,这些王怜花都悄悄试验过,但他晕船,食欲不振,一整日未曾进食,正是虚弱的时刻。

王怜花进屋后立刻点了风萧的穴道,定在床上的风萧茫然地睁开眼,昏暗的光线中,他和王怜花对上视线。

风萧:“你……”

他似乎还十分迷惑,神色茫然,分明就是个没睡醒的呆子。

王怜花手一挥,身后手下鱼贯而入,两人提桶泼水,其余人则默契地将风萧手脚捆住,全然没了之前对待他时恭恭敬敬的模样。

风萧被浇了个透心凉,似是终于反应过来,神色逐渐清醒起来,眼底覆上一层压抑的阴影。

王怜花心中快意,笑容高深莫测。

在风萧上船之前,他提前命人在船舱各处熏香,无色无味,用以压制风萧那些奇奇怪怪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