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黎尔问。
“在你高三要出国的时候,你外公勉强又给了我家五万,朱诚意当时在澳城欠了七八十万的赌债,那五万根本不够,他带头要我们朱家的人再上璃城来闹。温知宴专门飞来苏城,给了我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百万。”
朱婧仪终于愿意坦白,那年,不是因为他们拿了黎家最后能找来的寒酸的五万,就选择了放过他们。
是因为,有人暗地里阔绰的给了朱婧仪一百万。
整个过程里,朱婧仪一直在可怜黎尔,黎尔其实是整件事里最受伤的人。她上学的环境全部被破坏了。
青春期的孩子内心最过脆弱。朱婧仪把那一百万给了她哥朱诚意,让他再也不要去璃城撒泼,找黎尔一家三口的麻烦。
去年冬天,温知宴跟着黎尔去苏城,不是第一次他为朱婧仪掏钱。
“朱婧仪,你认真的?”从来不知道这些事的黎尔问。
“当然是认真的。要我把那张银行卡给你看吗。密码是你的生日,他在十八岁时连银行卡都设你的生日数字。”
“……”黎尔呆怔,觉得自己已经没救了,就要这么无法自拔的越来越喜欢温知宴一生一世了。
没一会儿,朱婧仪起身,收拾吃完的碗筷,告诉黎尔:“昨天只是一个小事,你不要太敏感的多想。等温知宴回来,他肯定会向着你,帮你解决好一切。你们结婚了,是夫妻,黎尔你不要耍小性子,马上都要当妈的人了。”
不知为何,能在这样的一大早把行李箱放在门口,开都不开它,就赶去厨房洗手为黎尔做早餐的朱婧仪,让黎尔选择在这个清晨暂时不恨她了。
“朱婧仪,你结过婚吗?”黎尔煞有介事的质问朱婧仪,“你懂什么?我跟温知宴结婚,本来早就做好了高攀不了他的心理准备。”她觉得还轮不到朱婧仪来教她什么是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