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自己停在沿街停车点的越野车上,关闭门窗, 在安静狭小的环境里,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氧气, 才鼓起勇气给温知宴打电话。
温知宴今天下班后先回了西灵湾, 以为能见到她,跟她共进晚餐。
没想到黎尔去找程余欣,所以他不知情的扑了空, 留在别墅里无事可干,于是临时开车去玉宇会馆探望他爷爷跟奶奶。
语华庭那边, 因为温隽临跟徐德芝到现在还不表态要正式接受黎尔, 温知宴的高姿态依然端着, 一次都不愿意过去。
电话通了。
“温知宴。”黎尔低低的,柔柔的,娇声喊了一声。
男人清浅低哑的嗓音从听筒传来, “怎么了。”
“我……”黎尔开始结结巴巴,嗓音染着沙哑哭腔。
“温太太,告诉我, 怎么了?”相比她的慌乱跟震撼, 温知宴淡然又平静。
“我想起七七了。我在程余欣的旧相本子里见到一张照片, 当初我在宠物店买下它, 开心的准备要带它回家的照片。温知宴,那个时候, 你就每天都在关注我对不对?知道我每一天都经历了什么事, 还理解我每一天都怀有的心情。”黎尔怯怯的跟男人求证。
不然不会知道她养狗没养成,她在课堂上说她喜欢卡萨布兰卡, 她被学校里的人盛传暗恋江炙等等这些琐事,现在跟黎尔结婚的温知宴都深深的了解。
“不止是在蒙特利尔上大学期间,你飞来看我,为我处理掉那个可怕的外国室友,让余慕橙照顾我,还有很多类似这些事的事,你都在护着我。”
吸了吸鼻子,黎尔鼓起勇气,用柔得像是跟他撒娇的声音问:“在我们结婚前的那么多年,你为什么一次都不曾走到我面前来过?”
这个问题,今天余慕橙曾经在尔生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问过温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