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少年老成的他比,她这一路好像都太天真浅显了。
而且,他们各自拥有的人生在这段时光里也差得太远了,他在富丽堂皇的高门做公子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矜贵得不能容忍他穿的鞋上沾染半点污泥。
黎尔在充满人间烟火气的窄小街头巷弄里一次次的被现实生活毒打,直到嫁给他之前,她的十六岁之后,就堪称再也没有发生过一件好事。
除了,后来,她稀里糊涂,不明就里的嫁给了他。
要离去前,将黑色西装外套搭到肩上,自顾自系上钻石袖扣的温知宴问:“早餐好吃吗?虾仁我放的是淡水虾。”
“嗯?”黎尔没想到他会注意这一点。
她不喜欢吃海鲜虾。
但是对普通人来说,大海里的虾跟淡水里的虾区别应该不大。只是,为什么温知宴会知道她的喜好。
这里是摩洛哥,到处都是海,找淡水虾仁应该比登天还要难,为何他漫不经意帮她做一顿早餐,都会用小细节撼动黎尔的心。
大到这间酒店,小到她手里的三明治,他都能为她想到。
“谢谢。”黎尔莹白的脸蛋染上一层薄粉。
“谢谢谁?”温知宴埋头扣好了自己的袖扣,偏头问在吃三明治的黎尔。
谢旻跟周丽珊在场。
他想听她喊那声老公。
黎尔意会到了男人的需要,然而却有些羞赧,昨天她为他系过领带,找过内裤。通常老婆应该在婚后都会很自然的为老公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