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影:“……”
真是喝多了,说起话来都不给妹妹面子,和之前一点不一样。
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能耐。
钟影气得不想理他——明明水就是不干净。她起身往后坐,直接坐到了最后一排。
裴决也是脑子发昏,租的时候被告知只有这种大的机械启动的了,他像是领着个旅游团,想也不想就租了。
这会扭头,见钟影离自己八百米远,忍不住笑出声。
“影影。”裴决将船停稳,扭头唤她。
钟影抱臂望着远处的湖心亭,暖色灯光从背后照过来,映在微波荡漾的水面,好像倾倒的月光。
这么一想,抬头好像真的看不见月亮。
不知道今晚的月亮去哪了。
裴决见她兀自转头、抬头,四处望,就是不理自己,笑了下,起身朝她走来。
“在看什么?”裴决小声问她。
钟影还是不说话,面上一副从容淡定,当他是空气。
——这就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不能再一样了。
生别人的气都比生他的气来得话多,裴决甚至怀疑钟影出生就有个不能更改的设置叫:“生裴决气的时候千万不能说话”。
“我错了。”裴决向她道歉。
钟影看他一眼:“今天到底喝了多少?”
裴决往后靠了靠,“来的都是比较重要的工程师,其实没喝多少,就是喝得有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