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喜欢吃他做的饭。
回到家,林徊在等她,他先是在她脸上看一会儿才转开目光,“陆青松知道你回国了,说什么都要请你吃饭,愿意去吗?”
林亦书有些疲倦,“帮我推掉吧。”
“不考虑一下吗?五年来他都没谈过恋爱,也在等你。”
林亦书笑了一下,“哥你看我现在的状态像是能好好回应别人感情的吗?”
林徊沉默,已经五年过去,林亦书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如今的她极有主见,谁也不能勉强她。
林亦书走回卧室,经过镜子时才发现脸上的泪痕,她伸手摸了一摸,笑得有些自嘲,原来刚才林徊用那样的目光看她,是因为她原来一直在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从夏路家离开,也许是在出租车上,也许是想到沈呈的时候。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沈呈,为的就是不让她伤心。
是她不争气,总要想起那个人。
她进浴室,待的时间有些久,出来时候眼睛明显要肿一些。
她吹干头发,却毫无睡意,无所事事地整理起卧室,意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整理好自己乱糟糟的情绪。
卧室大,藏着太多东西与经年回忆,林亦书翻着翻着,竟然翻出高中的毕业合照,照片里她站在人群里最亮眼的中心位置,而沈呈在最角落,可看的方向不是镜头,而是她。
林亦书立刻把照片翻过去盖住,她继续翻东西,动作明显更急促和烦躁,结果翻出许多毕业礼物,都是同学们送的。在众多精致的礼物中,一个装着五颜六色千纸鹤的瓶子普通得引人注意。
那个年代的学生都流行折这种东西,不过林亦书却想不起这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