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林亦书也有些生气,狠狠瞪一眼紧闭的车窗扭头就走。
沈呈话少,从小都是,田沁也习惯了,可自从他上车,车内就萦绕一股挥之不去的苦闷凝重。
哪怕是稳重的田沁都受不了,天再冷都落下点车窗透气,也终于忍不住开口,“我看你把她惹生气了。”
林亦书并不知道田沁和沈呈其实一直都有联系,比她知道的还要熟悉。
沈呈没回答,脸色越来越苍白。
田沁一看他这样就是。
“我不久前才听林徊说起你的耳朵,以前怎么不告诉我?”
沈呈一脸对自己的淡漠,“治不好,说出来也不起作用。”
田沁讨厌他这样子,“我不是鸢鸢,不要对我摆出这副厌世表情,我会尽力去寻找治疗你的方法,你给我打起精神,治不好也去治,我不想鸢鸢以后嫁给一个聋子。”
这些话说得不太讲情面,但田沁一直都是这样直来直去的人,唯有对待林亦书珍视呵护,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里,也只有田沁敢和沈呈顶嘴。
沈呈冷道,“我哪有什么资本去治病?”
田沁同样冷冷的,“我和林徊,还有林缃,我们会不管你吗?是你自己一直不要我们的帮助。自己死守着所谓的尊严和原则,你以为你这样很清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