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傅衍发了信息:不用帮忙啦,我妈一眼就识破我在骗人。
纪南荛发了一个哭泣的表情包。
傅衍似乎在忙,过了几分钟才回复:好,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再叫我。
他的回答礼貌又有分寸,像他一向以来的温和风格,根本挑不出什么问题,但是纪南荛却有一丝莫名的失落。
她想听到什么呢?想听到他说,我继续假扮你男朋友吧,我跟你妈妈说吧,我陪你相亲吧?
他这样绅士礼貌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出像这样有可能会冒犯的话呢。
他向来把分寸把握得很好。
这一周纪南荛都和傅衍没什么交集。
除却邻居那一层关系,他们的工作生活好像也确实没有任何重合。
细想起来,唯有的这几次的交集好像也是她主动而产生的。而他呢,似乎总是站在那里,神情温和却又从容地看着她。
床头柜上的那罐果酒她没有动,那天晚上那些朦胧的、粉红色的记忆估计也只是梦境。而他说的那句什么时候想喝都可以,应该也只是场面话罢了。
纪南荛没想再麻烦他,但是在她刚在约定好和相亲对象吃饭的餐厅坐下时,微信却忽而震动了一下。
是傅衍发来的信息:“去相亲了吗?”
纪南荛看了那条信息好几遍,直到她的对面有人坐下,她才把手机屏幕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