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会飞的蜣螂是濒危动物,陈宥仪觉得新奇,赶紧伸手拍个不停。
姜也却觉得治愈,那种久违的,在夷南呆着的时候才有的感觉扑面而来。
后来他们来到一处水塘,停下车,在这里更能近距离地观察大家伙们。
母象带着小象在水塘边喝水,小象还没完全掌握使用长鼻子的技巧,摇头晃脑地将鼻子在空中打转,过一会又用鼻尖在水里,还有石头上打探,受到冷水的刺激后,又甩着鼻子一颠颠地跑出去。
结果还踩到自己的长鼻子,痛到发出声音。
陈宥仪忽然红着眼睛看向姜也。
“南枝姐,你也想夷南吧?看到它我就想起了阿姆,知知,还有奇奇。”
“其实我是跟着大哥哥去夷南的,因为我不想我的思想被我爸爸还有妈妈左右,他们只希望我按照他们的意愿,去国外上学,回到公司然后再继承家业。”
“即使我姐姐已经很优秀了,但他们还是要我也能和姐姐一样,可是人生下来本就是个独立的个体,各有各的活法,怎能强迫他人呢?所以我就跟着大哥哥去了夷南。”
“其实我也知道大哥哥不能保我太久,爸爸也是在放任我而已,只要他下定狠心,肯定能把我绑回英国。你当初……”
陈宥仪想问什么,可又担心问题不妥,最后还是压下了话,转移话锋:“总之我希望我以后的人生,能为自由,能为自己而活。”
她的境况在姜也看来,其实是羡慕的。
至少有完整的家庭,真心实意的爱,哪怕是枷锁,也不会锥心刺骨。
而像自己这种情况,无法简单的用言语去形容。
但退一万步讲,姜也之所以能忍受这么多年的委屈,还有难过,也是觉得自己对比底层的人来说,是幸运的了。
至少她的身体是健康的,思想是不受禁锢的,双手也是可以施展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