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漓抿了下唇,眼神略有些放空的空洞,轻声说:“我好像打了一场胜仗。”
“什么?”
“——和这么多年的我自己。”她轻声呢喃着。仿佛在与过去的自己对话。
她终于打赢了这场胜仗,得以与这么多年的自己和解。
她感觉得到,她在走出那个自己将自己困住的巢穴。
傅清聿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有被震撼到地侧目。
是他不得不为之的动容。
贺明漓的面上只有一股轻松。
她早就想走出那些困境,只是一直无法。
不知不觉中,她记起他跟她说过的那番话:“想做什么都可以,就算做得太厉害、太过火也没有关系。”
那些话好像一直在印证。他成了她不必有后顾之忧的一方归处。
遇到一个红灯。
车子停下,他伸手过去,握住了她放在一旁的手。
那种感觉更加浓烈。
她双眸亮亮地看着他——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对上她的眸光,他淡淡阖眼,抬手遮住她双眼,遮去所有亮光璀璨。
喉结轻滚,嗓音微哑道:“别这么看着我,贺小姐。”
“高兴了就是漓漓,不高兴了就是贺小姐。”贺明漓总结道。不过她心情极好,也不与他计较。而且,他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好,好到她都不想与他计较这些细节。
她伸手将他遮住自己眼睛的手扒拉下来,继续望过去。却是不经意间对上了他略深邃的眼眸。
她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