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初七一口气噎住几秒,表情无语:“……你不是土豆精,你是小学生。”
提交了为期一年的休学申请之后,程今柚不管不顾地玩了半个月。
没有跟家里人提关于休学和生病的半个字,被问起关于学校的事,只是一笔带过。父母工作忙,就算让她回国,也不过是换个地方一个人呆着,没什么意思。在这边,至少还有袁初七。
中心医院的医生建议她不要长时间一个人呆着,过度思考不停地内耗容易出事,要和富有能量的朋友待在一起,多说话,多放松,有情绪就发泄,让心情愉悦起来。
不过最大的问题是,睡眠没有半点好转,她甚至有些习惯熬夜晚睡了。
每天不超过凌晨一点半,丝毫没有睡觉的意思。
在辗转反侧十几分钟、依旧清醒得如同喝了最大杯的冰美式的时候,程今柚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电脑,屈腿坐在椅子上,登录游戏。
随便打了两把单排,进了决赛圈,但都没有吃到鸡。
程今柚盯着游戏的准备界面,有些恍惚。
这半个月,她白天基本都不在家,晚上就窝在卧室里。偌大的屋子,她的生存的空间似乎很局限,而在这一刻,她才有了她现在是一个人了的实感。
房间里很安静,也很空,没有另一个人存在过的气息和痕迹。而这些气息和痕迹,又好像一直储存在她的记忆里、她所有的感官里,稍有触碰便动一发而牵全身。
打游戏没有他给她善后打配合,心情不好没人耐心地哄着她,微信没有了置顶聊天框。
裴应时的游戏账号,也已经不在她的游戏好友列表。
越想越烦,那股郁结烦闷的情绪又涌了上来,程今柚果断起身,走出卧室。打开冰箱,才发现酸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喝完了。
认命热了一壶水,她在手机上写下备忘录,明天记得给冰箱补货。
等水热好的期间,她靠在岛台边上发呆,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