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深秋,夜风吹来,高台下方的柳树枝条在风中飘摇,风吹覆在裸露的肌肤上有种凉意。身后宴会厅里繁复璀璨水晶灯高挂,整个大堂灯火通明,圆拱形的窗户映出里头的残宴,宴会方歇,但可以想象刚刚里面的人潮往来,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欢乐盛况。
甄影披着谭全雨的西装外套,显得她娇慵玲珑,拿手包在胸前,不知是第几次打量他的神色,他的俊脸铁青,手插西装裤袋,不发一言。
司机打来电话,说现在堵在南山大道,行驶艰难,得四五十分钟后到。
甄影挂念女儿谭绒,她有些发烧,因为谭全雨喝了酒,甄影等不及司机来索性自己开车回家。
甄影系上主驾驶的安全带,脱下自己的高跟鞋放在后座,她对副驾谭全雨说,“我不想在这和你吵,我们回家再说这事。”
做贼心虚,索性来个先发制人,甄影的把戏,做了十二年夫妻,谭全雨很清楚。
“我无意和你吵。”谭全雨在副驾阖眼假寐,“我刚刚到现在半句话没跟你说。”
话都没说,何来吵架?
启动汽车的甄影听了他这话,自己先绷不住了,“都十年前的事了,你现在再对我发火有意思吗?你镜子里照照现在样子,要活吃了我一样。”
谭全雨翻起旧账,“我记得前一晚我们两个刚上过床,第二天你就和陈叠接吻,甄影,你可真行,你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吗?”
甄影握着方向盘,“谭生,你的记忆力真好。哪怕当初不是陈叠,换个别的男演员我也是要吻上去的呀。我的工作性质你是知道的,你吃和我搭戏的男演员的醋?吃的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