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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有几位仗着平常和甄影关系不错,都敲休息室的门来劝上几句:无非是穿着肚兜被陈导摸几下,还有一些吻,是电影创作,为艺术献身嘛~

甄影和陈叠,还有那位不知是干什么出身的编剧说得很清楚,床戏改得没那么俗艳再说,她签约时拿的剧本里,这处仅仅是场简单的拉帘戏。

单独在休息室里,甄影把香巾盖在脸上休憩,茜米出去一趟回来,掩上门时苦着一张脸对她说,“甄小姐,外面的人劝你没个结果,在议论你,说你耍大牌呢。”

甄影冷哼一声,“导演以公谋私,摸胸又亲嘴的,这是职场性骚扰,我不接受这种无理的拍摄要求倒成了我耍大牌?一个个都成拉皮条的了?”

二人说着话呢,编剧又捧了一份剧本进来,规矩地递到甄影手上,“甄小姐,陈导说了,这是改的最后一次。他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如果再不拍,就换女主了。”

甄影翻看,倒是不用穿那丝缎描金绘清荷的肚兜让男人摸了,只余下和太监坐在床边湿吻的戏码,她的面容陶醉,而他捧着她的脸,动情地拥吻,倒入床榻……

陈叠的确做出了让步,剧本改得和甄影预想得差不多,不算太离谱,但她还是很难点头……

心烦意乱之际,甄影想着外间一个个巴不得她让导演睡,而茜米是个脑子不清的,身边没个可商量的人,她寻了个由头让茜米出去统计一下现在片场的工作人员有多少人,去影视城外的甜品店打包下午茶,请众人吃。

成功把茜米支走,甄影拉过休息室的电话,裙下一双美腿交叠,给远在南市的阿玉打了个电话,彼时她刚到自己开的服装店里,笑眯眯问甄影什么事,是不是回南市了?要约饭约美容。

甄影把剧本一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阿玉,“因为对象是他,分手好久了,冷不丁再亲热地接吻,我过不去心里那关,随时会呕出来。”

她扶额,“再说了,全雨本来就介意我和陈叠那段,以后电影上映,他看到会不开心。这场戏,令他不舒服,更令我不舒服。”

阿玉在电话这边点头,“听你这么一讲,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可能这部电影筹备的时候,陈叠就盯上你了,盼着今天来恶心你,给你的婚姻埋炸弹。”

甄影越说越不想演,可电话那头的阿玉话锋一转,“你听我一句,即使你难受也要演!这部戏出来你就是有名有姓的女影星,以后不和陈叠这种阴险小人合作就是了。更何况,就算现在能换太监的演员,剧本在此,你不也要和他湿吻?眼一闭,心一狠,吻就吻了~这是你当演员的基本质素啊。”

甄影迟疑,“我知道这是我的工作,但要是全雨看见太监是陈叠演的,他要不开心的呀。”

阿玉要她心硬,“谭生不开心也是电影上映后的事了,那时你是女影星,正当红,他还怕你的心飞走呢。发脾气也不过小打小闹,夫妻吵架不都床头吵床尾和。就算他真的伤心,不过离婚,届时你是女影星啊女影星,还怕找不到更好的?”

甄影有点恼,嗲嗲地顶嘴,“阿玉,你不要这么说,我是要和全雨好好过日子的,才不会离婚。”

阿玉在那边笑,“知道啦,是我说错。你离不开谭生,谭生离不开你,你们夫妇锁死了,世世生生在一起,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等到茜米拿着下午茶发票回来找甄影报销,她从手袋里掏出几张大钞递过去,让她去和导演讲,这场戏她同意拍。

甄影埋单下午茶是让久等的工作人员消气,毕竟吃人嘴软,后面她点头同意拍戏,这下这群工作人员从满口抱怨‘甄小姐就是个耍大牌的美艳花瓶’成了‘呵呵呵你们公司的甄小姐真是平易近人’,说这话时,端着甄影埋单的甜凉粉吸溜。

陈叠听到甄影同意演的消息,淡淡地点头,吩咐让各个部门准备,道具灯光摄影收音众人进入状态。她呀,持靓行凶,仗着他爱她兴风作浪,殊不知为了女影星这个身份,他让甄影点头一次,就有办法让她点头二次,三次,无数次……

冷宫内,白色棉麻的床帐飘飘,帷帐后的花窗森森地被打上蓝光,孤零零一张古代床榻横于中间。眼前冷宫的落败景象,不由让甄影冷笑:呵,怪不得说是狗男人呢,皇帝刀架在脖子上不生气,知道自己女人往日和李将军有过情愫立时发落冷宫。

被发落冷宫的王耕月醉酒后神志不清,错回自己是皇后时雍容华贵的模样,把面前的太监错认成李将军,拥吻缠绵。

坐在床榻上,甄影望向面前的陈叠,无论男演员是谁,她都是要吻的,吻谁不是吻,但是对象是自己的前任,感觉就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