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觉得不妥,“告诉谭生吧?背着他见前任不好。”
“全雨今晚家宴,还没回来。”甄影把玩着电话线,“全雨看起来无所谓,其实醋着呢。昨天回来问我约翰陈是谁,我才糊弄过去。如果知道今天这位约翰陈到家里来,不一定怎么闹别扭,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甄影和阿玉是要好的闺蜜,偶尔说房事也是有的,“那时我和全雨谈恋爱没多久,和他去泡温泉,他来了劲要在池子里那个,我不肯,被他亲得飘飘然,又是意乱情迷又是生气,就骂他说‘你们男人怎么都喜欢在池子里,也不嫌脏!’听完他就吃醋了,折腾我折腾得更厉害,非问我和谁也在池子里玩过,抓着我问是他厉害还是那个男人厉害,我那天被他弄得痛死了,他折磨我的手段多着呢。”
两人都是女诸葛,有些局置身事外才看得透彻,阿玉沉吟,“甄影,你一味不说不是办法,瞒了谭生,以后他知道不闹得更凶?他本来介意你瞒着他拍片的事,现在又瞒这事,你做这事像是要结婚的夫妇会干出的事吗?”
电话这边的甄影点头,“你说的也对。既然要说,那我也得想个办法跟他提这事。”
甄影这点好,会听人劝。
阿玉突然呀了一声,“不说了不说了,陈叠不是还在等你吗?怎么聊了这么久电话。”
甄影伸手欣赏自己的指甲,以前涂玫瑰红现在怀孕不能碰化学品,只能修剪得甲盖圆润,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她不以为意,“他要等,就让他等咯。”
阿玉哭笑不得,“你呀,只有谭生才能制得住你。”
……
一场叙旧,在天刚擦黑的傍晚,道路两旁的霓虹灯点亮,甄影和陈叠沿着街心公园慢悠悠地散步,并肩走着,只是没人敢提‘旧’。
这旧事伤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