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人皆被结界隔开,中间敞开一条路,沈溪山道:“不必理会他们。”
由于殿中没有仙盟之人,于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沈溪山连装都不装了。
可即便是传闻中尊师重道,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变成了冷漠桀骜,肆意妄为的浑小子,谁也无法在这时候指摘沈溪山一句。
毕竟沈溪山那响亮的名声,靠的从来不是什么美好高洁的品格,单凭他敢将剑钉在钟氏家主的头上这一举动,就足以让许多人默默闭上嘴。
宋小河持着木剑上前,走在金光笼罩的路中。
结界将众人隔离,尽头处便是装着钟慕鱼的冰棺,她缓步靠近,站在棺材的边上往下看,就见钟慕鱼躺在其中,仍旧是脸色惨白的模样,除却脖子上的血痕之外,其他概没有一丝伤处。
宋小河转头看向沈溪山,“劳烦沈猎师。”
沈溪山低低应了一声,抬手将钉在钟懿盛头上的剑召回。
一瞬间,纷杂的身影如潮水般涌了进来。钟氏族人在瞬间暴起,八大长老同时起身,纷纷出言呵斥沈溪山。
钟昌薪被人扶着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倒是老实不少,而钟懿盛由于年纪过于大了,灵力被抽取大半后,他的疲老不仅是外貌上,更是从身体各处体现,连发怒的表情都显得极其无力。
但是喊归喊,斥归斥,谁也不敢轻易将灵力释放出来。
于是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溪山一剑刺入冰棺的结界之中,将整个结界震得布满裂纹,随后只听瓷器破碎一般的声音响起,冰棺上的结界彻底碎裂。
便是在这个瞬间,钟慕鱼猛地喘了一口气,心口起伏着,脸色迅速恢复红润,脖子上的伤口也骤然消失,除了干涸的血迹还在,其他都像是从未有过。
宋小河站在冰棺前,唤了一声,“师娘。”
钟慕鱼像是听到了这声唤,一下子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