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明纬因为伤口发炎,发低烧了整晚,意识混沌,睡眠很浅,脑海里总浮现那一年的警车车队的刺眼红光。
每次难受的辗转,在床边守着他的温琰都拽紧他的手,轻轻的,柔柔的告诉他:“我在。”
“我在。”
“我在。”
“我在。”
伍明纬在这个本以为只有自己会度过的暗夜,得到了有一个人一直在陪着他的认知。
后来,不止是这一个暗夜,还有很多个暗夜。
当伍明纬需要的时候,胆小的温琰会一直鼓起勇气为他守在那里,轻轻的,柔柔的对他说:我在。
上午考完临床医学后,温琰去图书馆借跟心理学有关的书。
学期末,图书馆里很多人借书还书,队伍排了老长,温琰一个人抱着书本,耐心的跟着队伍龟速前进。
她后来又主动给秦玉言去了一次电,仔细的问了伍明纬心里藏着的那件心事。
秦玉言一开始本来不想详细的告诉小姑娘,怕吓着她,在温琰的再三恳求下,秦玉言还是说了。
当时是伍明纬小学三年级的暑假,十岁的伍明纬去江家做客,他舅舅跟舅妈,江氏夫妻都是警队精英,在南市的缉毒大队担任要职,当时正在带领全队精英调查一个毒品走私大案,在一个下线截获了好几公斤的四号海洛因。
可是被他们抓住的负责运输的毒贩嘴巴很严,拼死不坦白交代,案情陷入焦灼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