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让温琰不知怎么,就听得眼角有些湿润了,只觉得整个人更累了,本来是值了夜班,身体累,现在被吴盈云劝这么一通,她觉得她的心更累。
心头压抑的情绪崩塌了,像一滩轰然流泻的泥石流,冲得她整个人躲避不及的被淹没。
嘀嘀嘀的声音响了好几阵,心不在焉的温琰终于调好洗衣机的洗衣程序,然后快速背过身去,不想让吴盈云知道她哭了。
现在的她长大了,进社会工作了,她不再是那个乖软的小女孩,每次遇上什么困难事,都哭。
被人欺负了哭,写不好卷子哭,跑不完八百米哭。
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哭。
终于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还是哭。
直到,她终于去完了伍明纬身边那一趟,她还是会轻易的哭。
她都快二十六岁了,怎么还能为他这么情绪化。她都服了自己。
望着阳台玻璃隔断外簌簌落下的雪花,温琰眼睛通红。他们分手就是在温叙程来北城找温琰的那场初雪时分。
俗话说,一起淋雪,就是共白头。
他们一起淋完雪,却分手了。
所以,他们分手真的分得很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