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袁莱安忍不住说了句,“你这两位长辈怕不是存了什么好心,倘若真关心自个儿的晚辈,是绝不会这么放纵他的。”

裴念玦嗤笑一声,“以前我觉得他们处处纵容我,待我很好,可是十分信任他们呢。”这几个月的经历让他开始渐渐省悟,以前那些放纵他,甚至煽动他为所欲为的人也许不是真心待他好,而是包藏着看不见的祸心。

以前的他太傻太天真,才会那么信任他们。

袁莱安关切地抓着他的手,嘱咐,“那以后你若是回去了,可别再傻傻的听信他们的话,他们不是真心想待你好。”

他反握住她的手,“我知道。”这一次遭遇若有什么收获的话,就是遇到了袁莱安,同时也教会了他怎么去分辨虚情假意。

袁莱安不论是家世或是容貌,比不上那些名门贵女,但她有最珍贵的一颗心。而这世上真心实意待他之人,恐怕一个巴掌就数得完。

他动情的将她搂进怀里,“等我回去后,禀告了我外祖母,就派人来迎娶你。”

“嗯。”她轻点螓首,不问他以她这样的出身会不会配不上他,因为以他霸道的脾性,倘若他看不上她,就算被人强押着也绝不会娶她为妻;而他若心里有她,那么谁也别想拦阻他娶她,他既然都不怕了,她又何惧之有。

“只是这功德也不知要积到何时才能满,万一等到咱们俩都白发苍苍时……”后面他委实不敢再想下去。

袁莱安噗哧笑出声,问道:“你前阵子不是常施粥送药,难道得的功德不多吗?”

“刚开始是不少,但后来功德便越来越少了。”他将一零五六号告诉他的原因说给她听,“你说那些人可不可恶,竟然来白吃白拿。”

“大多数人都爱贪些小便宜,这也没什么好气的。”袁莱安温言安抚他一句,而后想起一件事,“不知修建河堤能不能积功德?”